中国留美女学生曲小雪维护人格和祖国尊严的故事:
四年前,曲小雪留学美国,到露意丝太太家勤工俭学,在多次受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侮辱之后,她决定辞工。而老太太的儿子银行家爱德华却蛮横地拦住了她,并声称,中国人比他最看不起的黑人都不如。事关中国人的尊严,曲小雪不卑不亢,针锋相对:“请不要污辱我们中国人,我可以告诉你我身边的一个例子。在我所在的大学里,我们班有50个读硕士学位的,可47个都是我们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而遗憾的是,你的同胞只有3个,而且还是倒数三名,但我们没有看不起他们。”爱德华母子恼羞成怒,竟对弱小的曲小雪进行人格侮辱和毒打,致使曲小雪膑软骨永久性挫伤、脊椎骨错位弯曲以及严重脑震荡。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爱德华母子竟恶人先告状,告她无理取闹。无奈之下,曲小雪被迫四处求告。在以后漫长的四年里,她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法庭内外的巨大压力以及种种意想不到的困难,最后,使这场官司由地方法庭一直打到最高巡回法庭。法庭上,曲小雪以超群的智慧击败华盛顿三位大律师“庭外和解”的企图。法官被迫宣判被告5250美元,并当场向原告赔礼道歉。曲小雪半接过支票,向全场抖了抖,义正词严地说:“刚才被告不得不向我公开道歉之后,你们又非常及时地在法庭上公开给我递上这张支票,你们这样做,是想造成一种印象:这个中国姑娘之所以旷日持久地坚持要打这场官司,无非就是为了这张支票,让人觉得钱是这场官司的目的,也只有钱能为这场官司画上句号。可你们错了!至少我这个中国人,当然,还有许许多多的中国人都决不会在你们的美元面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我打这场官司,是为了讨回我做人的尊严!尊严!美元,在我的尊严面前一分不值。见鬼去吧!美元。”曲小雪把五千多美元的支票一点一点地撕碎,抛向法庭的上空。
在这里,曲小雪讨回的不仅是个人的公道,还有一个拥有12亿人口,拥有五千年文明的伟大民族的尊严!
人物介绍:冯铃,天津人,2005年10月来日本留学,就读于群马NIPPON语学院。2007年4月申请成为奈良教育大学的研究生,2008年4月考上奈良教育大学的正式院生,攻读学校教育专业。2009年4月回群马NIPPON语学院就职,担任中文指导老师。
记者: 您好,冯铃**。按惯例请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可以么?
冯铃: 好的。我叫冯铃,中国天津人。2005年10月来日本留学,后来申请了奈良教育大学的研究生,一年后考上了院生。今年大学院毕业,回到群马NIPPON语学院担任中文指导老师——刚到日本的起点,算起来已经在日本留学了5年半了。
记者: 2005年来日本,我记得当时正值中国国内反日运动高涨,到日本的中国留学生锐减,这种环境下您为什么选择还要来日本呢?
冯铃: 2003年,我从国内大专毕业后,在天津的留学中介上班。因为工作的关系,接触的都是想出国深造的学生。耳濡目染,也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大专文凭,从事的工作也和专业没有什么关系,就考虑是否该出国看看。为此我比较了很多国家,觉得还是日本最适合自己——留学的费用比较低,起点也不高,离中国也近。当时没有考虑更多的国际环境,就来日本留学了。
记者: 那您为什么选择了群马NIPPON语学院,而不是大阪东京的语言学校呢?
冯铃: 这个是因为在工作中和这所语言学校有所接触,自己觉得群马不同于东京都,虽然不繁华但很适合读书,我考虑还是学习环境更重要一些。加上和NIPPON语学院的校长也聊过,彼此感觉都不错就决定到群马NIPPON语学院了。
记者: 来日本的时候日语什么水平?
冯铃: 几乎一点不会。
记者: 来日本之后和在国内感受有什么不同呢?
冯铃: 其实我在国内的时候已经从各种渠道对日本有一定了解,所以到了日本感受差异倒不是太强烈。不过因为所在地不是东京,是群马,所以生活费比我想象要便宜些。还有就是以前都听说日本人冷漠,不好相处。但真的接触起来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很多日本人非常好相处。也许是群马是小地方,所以民风比较淳朴吧。
记者: 您说生活费比较便宜,我想问一下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冯铃: 主要是房价。在群马,我住学校寮,一个人才两万日元,而且自己的空间比较大,这让我有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
记者: 您在这所语言学校学习了1年半之后,为什么申请了奈良教育大学的研究生呢?
冯铃: 当时这是最困扰我的问题之一。我在国内是大专,想直接考国立大学的大学院比较困难,如果考学部的话要再花4年的时间,到毕业的时候,我年龄也不小了,所以我就考虑能节约时间的进学途径。当时我考虑得最多的是插入大学三年级的进学选择,之后语言学校的老师又给我推荐了研究生的这条路。那时候我既没有日语等级证书也没有留考成绩,觉得自己去东京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就专注调查日本地方上的国公立大学,发现奈良教育大学大专生也可以申请,就去申请了。
记者: 能说一下申请过程么?
冯铃: 之前我也给奈良教育大学的几个老师都发了信,有的老师因为要退休,有的因为太忙。我后来的教授给我回了信。告诉我,他在学部的课程是木材加工,在大学院是教育学,愿不愿意跟他转教育学,课题是教育如何提高学生的动手能力。正好我国内学的是机械制造,在日本想学教育学,所以对我来说这个老师特别符合我的想法。几次接触下来感觉挺好,就申请了他的研究生。
记者: 那您在奈良教育大学读了一年的研究生?
冯铃: 是的,我是中国大专学历,没有学位证书考大学院的时候需要资格审查。不过我的教授比较帮我,在我还是研究生阶段的时候就让我加入了产业技术教育协会,我在研究生阶段就在学会里发表了一篇论文,也因为有这篇论文我很顺利地通过了资格审查。
记者: 大学院阶段主要从事那方面的教育研究呢?
冯铃: 我研究的是教具方面,针对初中生的技术方面教育。日本的中学课程里有技术课和家庭课,主要是培养学生动手能力的。我把日本从有技术课以来所有的教具都研究了一遍,比较利弊,2008年发表的论文。2009年开始研究各国学生的动手能力,我主要研究的是中国。后来通过教授牵线,把日本最新的中小学生教具,买了很多套,比如机器人、迷你电脑之类,送给了中国的一个学校,也算是给中国教育做了点贡献。最后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中国和日本技术教育的比较方面。
记者: 这个我要替中国的学校向您和您的教授说一声谢谢。那您毕业之后为啥又选择回到您来日本的原点,群马的语言学校里工作呢?
冯铃: 因为最初让我有来日本打算的,就是群马的Nippon语学校的老师,在语言学校这段日子大家也都相处的不错,关系也挺好,有段时间就在学校里当兼职。到了奈良之后也在这里的语言学校里打过工,所以对于语言学校的事务我是最熟悉的。加上我在日本学的又是教育,2009年因为金融危机工作特别难找,所以我觉得也不用去看什么大公司,找个适合自己的就可以了,于是就联系原来的语言学校,双方认可,我就在这里就职了。
记者: 我想问问您生活方面的情况,一般我知道日本地方上不大好打工,您打过工么?
冯铃: 在群马的时候我没怎么打过工,只在学校里当兼职。到了奈良第一年没有怎么打工,还是大阪的语言学校里当事务。第二年在一家餐厅打工,又拿到了奖学金、申请到了一个月4700日元的学校寮,所以生活上问题不大。
记者: 听了您的故事,我觉得您的留学生活非常顺利,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平平安安的就过来了,非常理想。
冯铃: 说实话我也这样认为,我并不是什么特别优秀的学生。但也许我来的时候工作过一段时间,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吧。其实在日本5年多的时间里,也不是都一帆风顺的,但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会多多考虑,选择一条不一定是最光鲜但确实最适合我的路。交朋友我会找放心一点的朋友,做事也尽量会做的完美一些,遇到困难多问问前辈,很多小事情我做得很用心,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做留学生的这5年总的来说还是很顺利的。
记者: 事实上我想大多数留学生都想和您一样让自己的留学生活过得顺顺利利,谢谢冯铃**为我们分享自己的故事。祝您在今后的工作里也一帆风顺。
记者手记
对冯铃的采访,是在电话里进行的。预定采访的当天正好是语言学校审核材料的日子,非常繁忙。刚刚上班才两天的冯铃到了晚上9点多还在学校里。因为怕我等急了,向学生借了耳机抽了30分钟的空闲,才有了这篇采访记录。
与以往的采访不同,冯铃的留学生生活中没有挑灯夜战的学习场景,没有艰险的大学入试,没有辛苦的打工经历,没有丰富多彩的感情故事。一切显得很平淡,很顺利,就好像她不是来日本留学,只是去了离家不远的外地念大学而已。
这样的留学生活其实是让人羡慕的,虽然和那些有着日本名校光环的学生比起来她的留学生活并不精彩,但每一步脚踏实地,一步步从起点的语言学校走到了大学院,又回到了自己的起点,完成了学生到老师的过程。正如她自己所说,自己走的路并不是最光鲜,但却是最合适她的路。
我经常和国内即将来日本的留学生聊天,大多数都踌躇满志地问我东大该怎么考,大有考不上日本一流名校绝不回家的气魄。也有的战战兢兢,一直询问我日本打工好不好打,万一打不到工是不是就要饿死了。
我想告诫那些尚未踏上日本的土地就已经在梦幻中为自己谋划踏进日本一流大学的同学们:首先,您要先学会走路才能学跑,先要学会跑才有可能飞。在日本留学最重要的不是考大学,而是学会如何生活,生活首要就是务实。我还想用冯铃的例子告诉那些忐忑不安的同学们,日本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可怕,您也可以像冯铃那样过得很顺利,只要您选择了合适自己的道路。